季子默不赞成她去，且不说路途遥远，万一她自身感染那该如何是好？

更何况，他已经找好同他换心的人。

那人是天牢的死刑犯，季子默检查过，各方面都匹配，就是身子还有些弱，得养一阵子才能换心。

只要换心成功，他就能长久地活着，伴随他的这些病症也会随之减轻，或者痊愈。

因此，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换心上。

出于私心，他自然是不想马小九去渤州的。

这一来一回时间肯定少不了，万一再有别的事耽搁，他怕她到时候赶不回来。

尽管他一直表现得足够尊重白凝他们，但是他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可耻。

毕竟人都是惜命的，更何况他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了希望。

“我知道，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大哥在那儿，若是疫情变得严重，他必定会受牵连。”

马小九想过去帮忙，说不定能想出法子稳定疫情，起码不让它扩散。

见季子默沉默不语，她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殿下请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不会耽误换心的事。”

“也不止是换心，我只是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在外头出什么状况，那里可比不得京城。”

季子默这话也是实话，她一个姑娘家，路上肯定不安全。

马小九却说：“这个殿下不必担忧，我以前也经常在外头游历，长了不少见识，也学了不少东西，不会有事的。”

她还跟他保证，她一定会全须全尾地回来。

马小九以前的事，季子默派人打听过，除了羡慕之外，他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惆怅。

若是他的病能治好，他也能跟着一块儿去。

只可惜，他现在连出京都困难，更别说去渤州。

他叹了口气，最终应了下来：“也罢，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收拾行李，赶紧出发，那边的疫情十分严重，想要控制的话得趁早，你若是真有法子那更好。”

“多谢殿下。”

马小九心里想着，她要是能追上秦乘风变好了，还能同他一块儿出发。

不过想一想，她心里又有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