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宝儿的论点一直都是一致的，他很难去相信一个女人会彻底忘记曾经伤害自己的人，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个带给她屈辱和痛苦的男人应该会在她的记忆中留下深刻烙印，而不会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贺虹离开后不久，杜城走进画像室，疲惫的坐在方才贺虹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宝儿递给他一杯咖啡，杜城大口的灌了进去。

喝完后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一边说:“贺虹说自己以前被强奸过可因为太害怕了，记不清强奸犯的长相。这种说法的可信度不高。这个女人在说谎，并且整个询问的过程中，一直在跟我兜圈子，她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的防范心理了，她的问题不小。”

沈翊没有立刻回话，而是久久凝视着那幅小安生父的模拟画像看。

过了半响，他若有所思的说:“我一直觉得小安生父的画像看着有些突兀。杜城，艾老师，你们觉得呢？”

杜城睁开眼看向坐在画架前的沈翊：“突兀？你画像还有突兀的时候？”

“我也很奇怪，人对脸的记忆就像是一本书每一张脸都对应着一页。如果你对这一页有深刻印象的话，要么是因为打上过标记，要么就是最近刚刚读过这张脸。能画出来，就不会有突兀的感觉，但是现在…...” 沈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宝儿微微眯起了眼睛，轻声问着：“你画像不喜欢先得到答案，而是习惯用自己的推论。”说着她上前，指着小安生父的画像：“这张脸，你是怎么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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