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忠呢?
当年跟宝儿分开的时候他才十八岁,少年青涩渐渐淡去。
再见面,已是一派儒雅斯文书生的模样。二人相见,一个是满身矜贵之气,眼中满满的活力野性。到底是领兵之人,那种大开大合的气势很是压人。
另一个,俊秀邪气,斯文中总带着阴沉的血腥气。
站定脚步,彼此只看了对方一眼,就欣喜溢于眼底。
容貌此时真的不重要了,好似二人不管外面套着什么壳子,都能看到彼此最真实的内心。
“学生参见太子殿下,学生相迎甚晚,请太子殿下恕罪。”周围的侍卫是不会侧开身位的,顶多就是微微垂眸。
不管进忠是谁,此时他都是面君。
储君亦是君。
“汝衡快起吧。”
外人面前,二人就是再有心亲近,亦不敢有过多的亲昵。进忠压下眼中的炙热,微微躬身抱拳对着宝儿禀明:“太子殿下下榻的避暑之处学生已经着人搭理过了,后东宫侍卫可先行进入查看,还请殿下稍稍等待片刻。”
这是官话,说等,其实就是这一路的安排还要禀报,而下面的话却不适合当着人面去说。
谁还能真的让太子等奴才现收拾屋子啊,疯了啊!
这天底下,只有别人等皇家人的,哪有让皇家人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