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双脚走路看上去有些无力,浑身上下不见多少病态。

谢梅前几天去看望安俊,他还没有苏醒。

谢梅以为安俊醒过来有几天了,已经可以出院了,安俊身为这栋房子现在的主人,回来住,她也不能往外赶人,问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在这个家里,她才是客人。

谢梅煮了晚餐,八菜一汤很丰盛。

一是恭喜安俊苏醒,二是缅怀一下,曾经的一家四口,只剩下他们两个。

不管曾经有多少怨怼,恩仇,他们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到底也算母子一场。

谢梅觉得,安俊一定恨死她了。

安伯远重病时,她卷走安家所有家产,安俊身为安伯远的亲生儿子,第一继承人,什么都没捞到,还要偿还老房子的贷款。

这事,谢梅有的时候也会反思,自己做的是不是太绝了?

但她不后悔。

被安伯远蒙骗一辈子,利用一辈子,最后落个家破人亡。

她总要往自己的手里抓一些东西,尽可能保障自己的利益。

何况当时她不那样做,安俊又失去踪迹,偌大的安家早被楚连海吞得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