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冰冷的声音传来,应溪抬眸望去,只见池老爷子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应溪不卑不亢,“现在是新社会,我也不求您有多认可我。”
一句话,算是说明白了她是打定主意要跟着池庭礼。
“既然知道自己不讨喜,那就最好远离庭礼。”池老爷子的脸色顿时难看,捏着茶盏的手越来越紧,目光凌厉。
“我同意了吗?”池庭礼放下茶杯,清冷的眉眼间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应溪是我想共度一生的女人,你要是有其他想法,那你再娶一位好了。”
“你!”池老爷子的脸被气的涨红。
这句话摆明在讽刺他年过半百娶了他母亲,还生了他。
大概这是父子俩之间心中最深的一根刺,拔不出来,轻轻一碰就是血肉模糊的伤痕。
见状,应溪用手肘轻轻捣了一下身侧的男人,示意他不要和池老爷子闹的太僵。
这段时间本就敏感,下周就是池氏集团股东大会,正式洗牌的关键期,稍有不注意就很容易行差踏错,虽然男人不说,但应溪能感觉到他的执着。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圆母亲的梦。
池老爷子的态度取决了这三个儿子的往后命运,一个个都是有野心的,未必不会出现‘老钱工作赵昌花’。
池盛安就是其中一个。
“如果不是你,我妈怎么会从三楼摔下来?”池庭礼轻抬眼皮,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愠怒,“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住在池家吗?因为我嫌脏!”
“庭礼,”应溪连忙出声打断两人快要吵起来的气氛,将茶壶递给池庭礼,“我想喝点玫瑰茶,你可以帮我换一壶过来吗?”
这种事情,一般都吩咐佣人就好了,但应溪这样说,是为了支开池庭礼。
池庭礼深深地望向应溪,最终在她几近拜托的视线下,拿着壶起身出去。
待人走后,应溪看向池老爷子,后者脸色阴沉得骇人。
看来是他还未从池庭礼刚刚的话中走出来。
想到这,她心底一团迷雾愈发浓稠。
似乎因为池庭礼母亲的事情,父子俩之间的矛盾始终得不到缓解。
“应小姐,有些事情本来不应该让你知道的,但是你刚刚也看到了,庭礼和我的矛盾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