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神色惊异,尔后厉色划过眉间,“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格杀!”
她却是真正觉得凤酌留不得。
凤酌勾了勾嘴角,瓷白的面容上绽开分嗜斗而磅礴的战意,无比亢奋的情绪在她胸腔之中咆哮,这样全身上下鲜血都在沸腾的感觉,她是许久都未感受过了。
有若笼鸟翱翔,身心彻底舒展。
“很好!”她抿了抿唇,“就让我看看是你这十六卫当不当得起!”
话还未落,她人就冲了出去,快若残影,腕间的细绸腰带化为匹练之光,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冲那三人而去。
那三人年纪皆在二十六七以上,印堂发亮,脚步沉稳,却是一把好手,比之楼逆手下的玄一等人,还要厉害。
毕竟这一批的十六卫,可是苏婉筝下了大力气训出来的,单是那一身拳脚,就比玄一等人要习的久的多。
凤酌却是不惧,两辈子以来,她就未曾怕过什,在她眼里,习武之人,就该一往无前,遇刚则刚才是。
故而她其实晓得对上这三人,胜算不打,可还是义无反顾。
三人之中,一人习拳,一人腿功厉害,最后一人则是天生神力,很是难缠。
凤酌并不与那力气大的比拼,她当先借着身形灵活的之势,一脚踏上那天生神力人的肩,借力打力,手腕细绸布甩出去,当先就缠在那腿功厉害的人腿上,背后拳头破风,呼啸而来,她不慌不忙,仿若身后长了眼睛,翻身一个倒踢,就抵在那双拳头上。
这当时,那天生神力的抱了殿中软榻砸过来。
眼瞳骤然紧缩,凤酌收力,一个千斤坠,双手撑地,头上恰是软榻擦着她发髻而过,一头整齐的发髻松散下来,形如瀑布,三千青丝,倾城绝色。
“你放心,你死了,本宫会将你的尸体送去端王府。”贤妃站在安全的角落里,眼见凤酌在三人的围攻之下,力有不逮,她这才摩挲着护甲,在那宫人的搀扶下施施然回了寝宫,显然很是笃定凤酌已绝无活路。
凤酌眸色有厉,要她眼睁睁看着贤妃安然无恙,这定然是诸多不甘的,她单手一拍地,腾的跃身而来,手中绸带利若匹练,锋利无比的就朝贤妃去。
至于身后的攻击,她却是根本不顾。
“娘娘!”那宫人失声惊叫。
贤妃还未回头,只觉腰上一紧,她心头不安划过,整个人竟飞了起来。
她回头,就见凤酌喷了口血,猩红艳丽,沾染裙摆,就像是大雪纷飞下绽开的红梅,她背后,正中一拳头,一脚。
然她却趁着拳脚的力道,顺势前扑,就又离贤妃近了,然后手中绸带拉扯,她手刀一竖,狠狠地插进贤妃肩胛。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贤妃只觉大片殷红的血从她眼梢流泻而过,然后从那肩胛处就蔓延出剧烈的疼痛。
“啊……”她痛呼一声,软软倒地,晕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