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手屏退宫人,施施然起身,抖了都裙摆上的金桂,对凤酌道,“不知荣华,可是有心与我去看场生离死别的戏码?”
凤酌一笑,跟着起身,“自是无一不从。”
御曦之不满被落下,叫嚷着跟着一道去了前院。
而彼时的前院,眼巴巴指望大皇子救自个的雪侧妃从柴房被人带出来,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大皇子一手提剑,满脸难过地看着她。
她心头划过不好得预感,一头扎进大皇子怀里,娇声软语的喊道,“殿下,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来救我的。”
说完,她还微微仰头,满心满眼都是爱慕的望着大皇子。
大皇子嗯了声,单手将人搂进怀里揉了揉,心头又是不舍又是怨毒,这样复杂的情绪竟差点将他逼疯。
然而,他心里还是没有半分犹豫的,对权势对雪侧妃。
凤酌跟在大皇子妃的后头过来的时候,恰好就见两人相拥而立,难舍难分的模样,端的是让人牙酸。
她挑了下眉,心里想着要是徒弟跟旁的姑娘这样,看她不早就打断他的腿。
余光一瞟大皇子妃,就见她脸上并无旁的多余表情,甚至连唇边的笑意都没少过。
“时辰也是差不多了,约莫忠勇侯已经在府门外了,殿下还是与雪侧妃赶紧的,多互诉衷肠几句来的好,往后就怕是要阴阳相隔了,这一对有情人,多叫人惋惜呢。”大皇子妃句句如刀,使命戳在大皇子的心窝上。
大皇子眼眸瞬间就泛红了,他抓紧手里的长剑,恨不得一剑过去劈了她才是,“毒妇!”
雪侧妃却是叫那句阴阳相隔骇的心头一跳,她抓紧大皇子的衣襟,问道,“殿下,她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阴阳相隔?”
大皇子妃却是笑的高深莫测,她一拂衣袖,轻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雪侧妃还听不明白么?”
似乎生怕雪侧妃还不够绝望,她继续道,“圣人与皇后娘娘同时下令,雪侧妃趁殿下以命搏沙场之际,不仅不守妇道不说,竟还与人通奸苟合,珠胎暗结,企图混淆皇族子嗣,此等大最,着殿下与忠勇侯亲自督办,雪侧妃凌迟处死!”
最后四字方落,惊的雪侧妃面色惨白,接连倒退几步,难以置信。
“不,殿下,这不是真的!”她嘶声竭力的喊道,抓着大皇子的手,企图获得点滴的安慰,“殿下,您忘了咱们有过的誓言么?生不同时,死当同穴,殿下,您还说,就算舍去性命,此生也定护我安定,殿下,你快告诉我,都是假的,我没有与人通奸,殿下您是最清楚不过的,殿下……”
雪侧妃声声凄厉如鹂莺啼血,婉转千回,绝望无比,简直让人心疼到破碎。
至少大皇子便是如此,他木着张脸,手中提着的长剑仿佛已经与他手心长在一起,面上悲怆,眉目痛苦。
竟仿佛真是要与雪侧妃一道去死般。
凤酌看的津津有味,她觉大皇子这档子的破事,居然比戏文里写的还好看。
“雪儿,你晓得的,我至于你心,从未变过……”良久大皇子扯开是僵硬的笑,抚着雪侧妃的脸,满目柔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