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名年轻公子哥,均十七八的年纪,其中打头的公子手持白玉扇,着墨青华服,风流桃花眼,唇角上翘,并有一点小黑痣,当真是俊逸又倜傥。
他看着端木锐,下巴扬起,斜眼蔑视,“寻玉师凤酌何在?”
话落方落,凤酌琉璃眸微眯,她与凤缺对视一眼,就见端木锐神色微冷的道,“端木钦,有客于此,不可无礼。”
叫端木钦的公子冷笑了声,他缓缓踱过来,手中白玉扇刷的展开,点着端木锐胸口,鄙夷的道,“不好意思,我端木钦是下端木的,不若锐公子血脉高贵,有礼不来。”
“你……”端木锐愤恨喝了声,气的话都说不顺畅了。
端木钦一点一点收好白玉扇,转到凤酌面前,上下打量了,啧声道,“你是凤酌?为何不答本公子?”
说着,他白玉扇挑起凤酌下颌,举止轻佻,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正经的气息。
凤酌抿了抿唇,未曾言语,倒是一边的凤宓以袖掩唇窈窕地轻笑了声,“钦公子有所不知,阿宓这三妹妹,自来都是冷面冷心的,在凤家这么多年,就没见对谁上心过,自然是不答钦公子了。”
端木钦瞥了凤宓一眼,显然对她的识时务颇为满意,转身竟对凤酌命令道,“跟着本公子来,日后在下端木自有你的好处。”
青天白日公然挖端木锐的墙角,叫他面上无光,恼羞成怒,“端木钦,别太过分!”
哪知,端木钦扭头就嗤笑,“过分?端木锐,就是过分你上端木,你又能怎样?”
端木锐双手握拳,脸面青白,那模样只恨不得啖其肉啃其骨,“端木钦,你是想引起端木家内讧不成?”
听闻这话,跟着端木钦的另两位公子齐齐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手搭另一人肩,挑衅讥笑道,“那不正好么,将你们这群自诩高高在上的上端木都给赶出京城,那才最好呢。”
这群公子哥,言谈自大,举止自负,当真叫人无甚好感,便是连凤酌都不喜。
她上前半步,正要将人给拒了,哪知,凤缺手一抬,借着宽大的衣袖,拦了凤酌,并当先淡淡的道,“承蒙公子看的起我凤家小辈,只凤酌技艺稚嫩,此次来京,正需多多研习才是。”
端木钦猛然抬眼,眼神锐利如刀地盯着凤缺,看了他好一会,才倏地扬笑,“公子可是安城凤家凤五长老?”
凤缺点头。
就听端木钦又道,“早闻凤五长老一手雕工出神入化,想我凤家日后不仅擅寻玉,恐在雕工上,也能早晚压那周家一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