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琢言的睫毛颤了两下，那颗泪珠就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妻主，对不起，阿言不知道你不喜欢，我本来以为，你会很高兴的。”

他垂下脑袋，这个角度姜澪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够看见一颗接一颗的眼泪砸在地上。

平常姜澪就最害怕程琢言哭了，哪怕他露出一点伤心的表情姜澪都心疼的要死，更何况现在掉了这么多颗珍珠，每一颗都跟硫酸一样，砸在她的心上，都把她的心给疼死了。

姜澪直接忘了刚刚的事情，连忙走过去安慰起程琢言：“你别哭别哭，我没说不喜欢啊。”

“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程琢言吸了吸鼻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原本满心欢喜，鼓足勇气，可现在全都泄了个干净。

把人给惹哭了，姜澪恨不得给刚刚的自己一脚：“我......我就是太震惊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能不震惊吗，姜澪活了两辈子，加上原主的一起也得有五十年了吧，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亲，而且还是亲加舔的那种，她的大脑直接就宕机了。

程琢言擦了一把眼泪，因为哭泣，他的眼睛湿漉漉的，这一下更是把眼角蹭的通红，好像掉落池中的桃花花瓣，在姜澪心里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看着姜澪，明明是娇软无害的长相，眼神却执拗：“那妻主现在反应过来了吗？”

这话问的姜澪有些卡壳：“反......反应过来了吧。”

她现在都还感觉自己脸上被亲的地方火辣辣的，那种柔软的触感依旧停留在她脸上，好像程琢言一直亲着自己，让她半边身子都麻掉了。

“那妻主为什么还是一点都不高兴，你不喜欢阿言吗？”

他垂下眸子，把自己粉嫩的嘴唇都咬出了一道印子。

要是自己现在说：‘是啊，你以后别亲我，我们是母子啊。’这句话，姜澪真的怕他直接就把嘴唇给咬破了，连忙道：“高兴啊，你看我多高兴，笑的停不下来了都。”

姜澪连忙把笑的弧度撑的更大了，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很高兴。

“那妻主喜欢阿言吗？”程琢言期盼的看着她，眼中一闪一闪的，好像打碎了星光。

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姜澪的心实在是硬不起来，她点头道：“喜欢啊，我很喜欢，阿言多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