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琢言抬眸看了林息玉一眼，随即撇开视线，紧紧抱住姜澪，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让在场的人都听清：“妻主，这个人脑子好像有点问题，大冷天的还要打扇子，而且她的扇子好丑哦。”

林息玉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姜澪一愣，随即大笑出声，系统也跟着哈哈大笑。

林息玉身后的同伴也都纷纷憋笑，有一个憋不住的还噗了一声。

“不错不错，我们阿言看人真准。”姜澪捏了捏程琢言的脸蛋。

“姜！澪！”林息玉气的肺都要炸了，也顾不得形象，把折扇一丢撸起袖子就要教训她。

她身后的同伴见状，纷纷拉住她：“息玉息玉，怎么能当街打人呢，简直是有辱斯文啊！”

“就是啊，没必要跟个赌鬼计较，我们可是读书人。”

“你千万别做这么丢脸的事，传出去我们也会被学堂的人笑死的。”

对姜澪来说，林息玉就是个跳梁小丑，她拉起程琢言的手，绕过她走开。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特意歪了歪头：“狗狗要咬人了啊，真厉害。”

“啊！”

林息玉叫了一声，而姜澪根本没理会她，直接扬长而去。

没了发泄对象，林息玉也不能动手，等他们走远以后，同伴们也都放开了拉着林息玉的手，她们感觉街上好多人都在看着自己，纷纷以袖掩面，隐藏尴尬。

姜澪已经走远，也没人拦着自己，又接受周围许多人的注目礼，饶是林息玉脸皮再厚，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灰溜溜的把自己丢到角落里的折扇捡了回来，用袖子擦干净上面的灰尘，然后重新放进怀里。

这扇子花了她好几十文呢，比那些几文钱的破扇子贵多了，今天砸了这么一下，可心疼死她了。

那小郎君长得好看，却是一点眼光都没有，怪不得看得上姜澪那种废物。

林息玉的同伴说道：“息玉，也没什么好逛的，要不我们回去吧。”

回去？

林息玉可不愿意。

要是就这么走了，今天她受得气岂不是只能自己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