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科无奈道:“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叹气。”
他搂过她:“宝宝,那天我们不是都谈好了吗?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很对不起你,但是如果你一直对我有气,这样挑刺,对我们好好相处只会有害无利啊。”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他无奈的表情真的刺痛了她。
他的语气虽然温柔,他的怀抱虽然如旧,他的话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她就是觉得心里像插了一把刀子。
而且还没办法张口说,嘿,你怎么说话呢?我觉得很难过啊,像被刀扎。
因为这样说了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对方的建议,固执地坚持要挑刺一样。
但她真的在挑刺吗?
他在出轨前没有把袜子放在沙发上而被她唠叨的时候吗?
这样想来,童欣挣脱了程科的怀抱。
她问他:“是这样吗程科?玄关处的衣篓不就是你一次次不把袜子放好,我一次次地说你,你也不听。最后没办法了才放在那儿,让你回家时一脱下鞋就能记得把脏袜子放好的不是吗?”
程科听到这话有些怔住了,张了张口:“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把那把刀插得更深了,疼得童欣皱起眉头。
“刚刚我在想,也许我真的在挑刺。也许我之前真的不会为了你乱丢袜子而咄咄逼人,也不会因为你说对不起而更难过。可是我控制不了。”
“程科,你能控制吗?因为担心我心里对你还有气,而总觉得我在挑你刺不是吗?当我认真说着事实的时候,你张嘴又只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不是吗?”
说着童欣又感觉自己好像要没出息地哭起来了。
带着些鼻音:“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慢点来吧,好吗?”
这样说完就独自进了卧室。
周六的早上,童谣去社区医院查完房回到家,想着就要与多年不见的恩师会面,竟然有些紧张。
没有什么成就的话,至少也打扮得漂亮吧。
嗯,这是个好想法。她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在衣柜里翻衣服。她就没有什么好看点、青春点的衣服吗?
最后穿了一条连衣裙,套上呢子大衣从房间里出来了。
正好上楼的杨子昂看见了,问:“今天是要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