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客厅和厨房,玄关和浴室一起被梭门完全隔离在生活空间外。
梭门一拉开就是超大型的书房,用落地窗连着露台,东边是卧室。
童谣对这种布局很满意。
因为不怎么会做饭,也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做饭,所以厨房一点都不需要。
至于客厅,那是家里会有不太熟络的朋友或同事拜访才需要的空间,而她,朋友就那么几个熟到不能再熟的。
同事们也都是抱着上班都要累到死了,聚会必须得约外面,绝不去对方家里添乱的良好共识的医护同僚。
她去非洲时,没带走的行李也都待在房间里属于它们的位置上。
卧室的床单是她最喜欢的那套浅色带纸鹤纹的,睡起来特别舒服。
童谣差点没蹦上床打个滚,看起来像是幻觉的现实,朝着她在非洲土地上四年练就的一颗淡然心猛击,在宁静的湖面分毫不留情地激起涟漪。
她捏着手机给杨子昂打电话,听着绵长的忙音忐忑不安。
突然,电话通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那头杨子昂的声音。
“回来了?我还在海南拍摄,下个月回。楼下厨房冰箱里有吃的,现场忙,挂了啊。”
他的语气就好像四年时间根本不存在,童谣一时呆在原地,过了又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倒上去。
“什么嘛?!”
杨子昂突然转过来,盯着她,“今天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童谣从记忆里回过神,一瞬间四目相对。
杨子昂的瞳孔深黑,但黑暗里好像养着星星,眼波流转间,总有种顾盼神飞的意味。
她突然感觉自己又被一道电流击中。这道电流自心脏始起,浩浩荡荡毫无顾忌地淌过她整个人。
她想起周婉言说的,春梦压根和空窗期没关系。
再好的药,用久了也会产生耐药性。
手机里他念台词的音频,是安眠药也是麻醉剂。
如今药效好似无用了,他从浓雾中再次走出来。
童谣没说话,杨子昂转过头继续看剧本,又问了句。
“因为梦到我了?”
童谣差点没被橘子给呛死,“谁TM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