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莉达虽然表面上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可她时不时瞥向厨房里的眼神总归还是被言若看出,她压低声音凑过去,在法莉达的耳边说:“沈序言这次为什么偏偏派你们两个出去,你应该比我心里清楚。”
这次的出差并不需要用法莉达和萨尔这两个沈序言的心腹去亲自办,更何况一个人就能够绰绰有余处理清楚的事情,非要让两人同行,其实法莉达和萨尔也心知肚明。
“我知道。”法莉达垂下头,棕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她闭上眼睛,手中还握着那有些热乎乎的咖啡,杯中缓缓升起的烟气让她看上去表情并不明朗。“可是,又能够有什么用?”
言若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就算按照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萨尔对法莉达的关心也远超同事或者是一般什么兄妹之间的关心,可如今怎么问题倒是出现在他身上了?
“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曾经表现过几次,可是他都装作看不到的样子。我是一个女人,总不能够主动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去吧?虽说我是一个不保守的人,可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法莉达话里都是满满的伤心。
她眼眸中的那丝闪过的情绪,言若无比熟悉。那是一种对自己失去了所有信心的眼神,原来的她也曾经是这样的,中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呢?言若仔细的思考着。
在服装厂没出事之前,就算是聂雨明都能够看出法莉达和萨尔之前不寻常的关系,虽然没有人挑明,可大家却都不约而同的将他们划分到一起。这回国外,本以为他们会生米煮成熟饭。
沈序言几次在家里还跟言若好奇的讨论,到时候如果结婚需要送礼的话,这礼金应该要送多少,是不是要送公司的股份才行。可怎么会一切这么不顺利呢?
“他当时是什么反应?”言若虽然没有谈过几个男朋友,可是在感情上也算得上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对这些看的十二分通透,她想要替法莉达分析一下。法莉达看着对在厨房里对张妈撒娇手到拈来的萨尔,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永远是板着一张脸的。
法莉达深吸一口气,颓废的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伸手把抱枕抱在怀里,看这言若那一双身心关爱的眼神,说:“我在海外的时候,曾经偷偷跟他表达过自己的内心。”
“怎么说的?”言若看着法莉达卖关子的样子,更加心急。
就像是有一团小火苗在烤着一样,言若不知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心里疾病,她现在觉得应该要周围所有人都幸福才行。以至于沈诺有时候会半开玩笑的说:“我总觉得妈妈现在像是个社区管理会的大妈一样,操心这家事情,那家事情,结果忽略了我和爸爸还有妹妹……”
“你知道什么!”言若总是用这样的一句来回复。
可实际上,这些人都对她有恩情,她需要回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