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心下一颤,慌忙认错。
冯济懒洋洋道:“是我叫她看得,你何必如此死板。”
秦洛杉低声:“是洛杉的错,只是看到陛下圣颜,见陛下年富力强,目光如炬,方明白我李朝江山辽阔,为何海晏河清,因而乐得出神,求陛下责罚。”
这马屁拍得中肯,也不油腻,于是冯济乐了一声:“小女娃不错,不像在乡下养大的模样。”
冯济说着又仔细看了看:“模样也不错。”
秦洛杉恭敬道:“陛下过誉,比臣女才貌双全者京城海之,臣女不过明月微尘,怎敢担圣言?”
冯济挥挥手叫她起来,说来冯济在秦如谦面前当真随和,与他下了几盘旗后,输得惨烈。
他也不恼,依旧笑盈盈的。
洛衫随着秦向晚在一旁侍候茶水——这也是陛下钦点的,属于赐恩。
“你祖父近来身体可好?”
冯济突然问道。
秦如谦的手一顿,亦是目光沉沉瞧着秦洛衫。
近来陛下对秦忠本就不满,多次试探自己,不知道这小妮子会不会叫陛下套出话来。
秦向晚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祖父近来不太好。”秦洛衫斟酌道。
“秦光禄病了?”冯济看似一脸关切。
“洛杉不敢说。”秦洛衫双眼含泪。
“呵呵。”冯济笑了几声,“但说无妨。”
秦洛杉:“祖父自返回朝廷来,常常与许多前朝臣子暗地宴饮会面,可每每回来祖父又都高兴异常,洛杉深感愧对皇恩,不知祖父是何意。”
“叫什么名字那些人你可记得?”
冯济手中杯盖落下,“叮”地轻微脆响,迸发无限杀意。
一旁的秦如谦已经想拉着秦向晚跪下求陛下饶命时,秦洛杉垂眸,低低道:“洛杉也记不得,只记得他们开始并不欢喜祖父,都是祖父掏空家底,热脸贴冷屁股。”
“我就记得叫窦梦华,潘匪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