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壳应声碎裂，一片飞溅的碎片冲着江橙直崩过来。

然而这一次，陈宴怀想也没想就出手抓挡了下来！

三厘米长的尖角，锋利无比。

陈宴怀只觉掌心一阵钻痛，随手拔出了异物。

血水瞬间涌出，沿着指尖滴落在地毯上。

整个过程中，江橙平静目睹，却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

只是从容抬手从旁边拽了两张纸巾递给陈宴怀，连疼不疼都没问一句。

对比之前两人相处的种种，陈宴怀内心泛滥的反差已经不是能用距离单位来测算的了。

想当初，哪怕他起个口腔溃疡，江橙都会专门托人去T国代购药膏。

每次做饭都避免刺激和热烫。

她现在，怎么会这么冷漠？

“我没想怎么样，是你没搞清楚我们之间合作的条件。是假复合，不是真复合。”

江橙冷冰冰地说，“等温雅雅这事的热度过去了，你该去相亲去相亲，我们该分开还是要分开。”

所以，能不能不要再发癫了，陈大少？

“假复合就不用逢场作戏了？”

陈宴怀心凉着，嘴却还是硬着。

他攥紧掌心里的纸巾，疼得颤抖，但越疼越是要紧攥：“你现在连对我笑一下都这么为难，走出这个门，谁看了谁都觉得好像我欠你祖宗八辈似的。这也叫复合？”

江橙勉为其难地牵了下嘴角：“这样行么？”

陈宴怀咬咬牙：“比哭都难看。”

江橙呵了一声：“不好意思陈总，我卖艺，不卖笑。”

陈宴怀反唇相讥：“你卖身的时候可没这么多毛病。”

说完自己也是一愣，下意识觉得有点过了。

然而江橙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变化，就好像从一个耳朵进去，又立刻从另一个耳朵出来，中间甚至都没过脑子。

只是陈宴怀不会明白，那是从江橙血肉里长出的保护机制。

他伤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