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流产,首先便要把宁兰从西霞阁里骗来清月阁才是。

可这宁兰狡猾如河池里的泥鳅,等闲总不肯踏出西霞阁半步。

严如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周氏着了恼,只问严如月:“从前你在闺阁的时候做事大方又狠辣,怎么嫁来这魏国公府后变成了这副模样?”

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走一步退一步都怕旁人的非议与目光。

周氏既气恼又愤恨,胸腔内还隐隐约约有些心疼。

她叹息了一阵,便道:“不必害怕,你爹爹说了,这两日刑部事务繁忙,姑爷根本抽不出空来管这些乌糟糟的事儿。”

严如月被周氏来回训诫了一番,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魏铮不在魏国公府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是该好好把握才是。

不多时,严如月便忍痛从自己私库里拿出了一对青白釉的陶瓷,让丫鬟们送去西霞阁。

这陶瓷价值连城,西霞阁里博古架上摆着的所有瓷器加起来都比不过它的价值。

宁兰到底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粗陋之人,定然不知晓这瓷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