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针线严密、花样精致小巧的扇套,上头绣着节节高升的翠竹。

魏铮笑了笑,旋即忆起宁兰皓腕上的伤痕,笑意成了愧怍。

“这事是夫人的错,她还是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魏铮叹息了一番,眸光不由地柔和了几分。

朱嬷嬷听见魏铮这一番话,便知晓宁兰这苦肉计是使对了地方。

姑娘也是个足够狠心之人,才能用那滚烫的木棍烫伤了自己莹白如雪的皓腕。

那一刻的痛意定然是难以忍受的,可姑娘却生生忍了下来,连呼痛声都不曾有。

朱嬷嬷怜惜宁兰、敬佩宁兰,如今也是全身心地忠诚于宁兰。

她相信,假以时日,宁兰一定能走入魏铮的心间。

譬如此时此刻,世子爷对宁兰的态度便不似一开始那般冷硬。

这便是好事。

“爷别怪奴婢说话难听,以夫人的性情,姑娘不在她眼前都是这副模样,若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奴婢只怕姑娘没有命活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