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等人赶到陵城时,傅瑾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走出了傅氏集团。
天空飘着细雨,高大的男人一夜间仿佛瘦了十斤,他穿着她买的亮片宝蓝色西装,还戴了副口罩,细雨下,手抬着纸箱,既陌生又熟悉。
两人隔着一条宽阔的马路互望,傅瑾年没有向前一步打算,苏寒也是。
她不知道她为何要来傅氏集团,可能想亲眼所见,傅瑾年下场,可能又不是。
盛宴在她旁边,低声问她,“要过去吗?”
苏寒不知道,她与傅瑾年怎么就沦落至此!
天之骄子,宣告破产,这是要他的命啊!纵使她恨他恨不得死,但当真他死了,苏寒发现,其实她很害怕!
她大概真的是贱吧!
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感到心在痛!那被她烙印在灵魂的除去了痛还有爱,哪怕只有一丝丝,一旦冒出来就会覆盖她整个灵魂。
这边跟着傅瑾年的张恒,问了傅瑾年,盛宴问苏寒同样的话,“傅总,过去吗?”
苏寒身体已无大碍,她是全方面得到治疗。不像傅瑾年,烫伤未愈,反复裂开,不是大病都是大病,何况被白露那么折磨,他能撑到现在,全靠意志力!
“不用了,走吧!”
傅瑾年向左转,像没看到苏寒似的,抬着箱子迈步离去。他与苏寒方向相反,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好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张恒知道,过去了又能怎样呢?告诉苏寒,傅瑾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被白露拍了裸照吗?知道又如何?多一个人煎熬,有意义吗?
傅瑾年不是不想与苏寒见,而是无颜见,也许白露说的对,苏寒不挨着他,就用不着受折磨多委屈。
他是她的原罪,既已决定放手,那就各自安好吧!
细雨忽然变猛,苏寒好像傻了似的,眼泪止不住流,她无法不心疼的,傅瑾年在可恶,换做任何一个人见这一幕都会落泪,何况她爱了整整十年!
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