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就知道傅瑾年的伪装坚持不了多久。
她就知道,无论是她断了还是她不再喜欢他,傅瑾年都有自己一套能让她回来的盘算。
他很会谋算。
见她宁愿割脉也要逃离,就扔出了她盼了十年,等了十年的喜欢来挽回。
他一贯如此,总认为她这个他养了十年的情儿,闹脾气也正常,不但不重视反而觉得另有情趣,如果哄不好,那就是他抛出的诱饵不够大。
所以,他才会在面对她挖开心的坦然下,给她喜欢,给她认为她能重回过去卑微十年的诱饵。
苏寒承认,他抛的很大,也很想动摇。
在傅瑾年看来,他未腻之前,只是一些无痛无痒的施舍,他并不觉得自己会亏任何,相反,能让苏寒回到他身边,他绝对赚的比他施舍的多。
就像赌博,以小博大。
输了,他分毫不伤;赢了,他就是最大的赢家。
他给苏寒的永远是他,微不足道甚至还觉得胜过一切。
苏寒不会再犯傻,“六叔言重了,我怎是痴心妄想呢?”
你不违约,她也不会激。
就像那卑微十年,喜欢他是她心甘情愿的事。
给她许诺,也是他自愿的事。
她既不觉得受辱,也从不觉得感激,相反,苏寒觉得这是等价交易。
他需要她重回他身边,她需要重回他身边,为彻底逃离伺机而动。
他们俩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皆大欢喜。
至于苏寒体会到的痛苦与绝望,在自己彻底摆脱傅瑾年前,不重要。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就让他们永远保持着,一个不会彼此伤害的距离,安静地为各自目的演戏吧。
回到租房,傅瑾年还是抓着苏寒做了。
俩人在浴室里闹了许久。
全程苏寒都在应付。
傅瑾年见她分心,就撞的厉害,苏寒只能开口让他轻点。当然,苏寒也知道傅瑾年要的,就是她的求饶,所以,他不但不轻还愈发用力,有时还污言秽语,“我轻点,你能舒服吗?”
苏寒撑在冰冷瓷砖的双手不禁一握,面颊上滚落的液体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花洒出的水,总之,傅瑾年今晚恢复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