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扯犊子。”傅瑾年抬起她的下巴,阴森道,“是不是想跟他暗度陈仓,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苏寒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
恰恰相反,她是个很为自己打算的人。
就像她甘愿在他身上耗十年青春一样。
一旦她掏空了自己,一切归零。
她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六叔,说好的给我喜欢,才第一天就犯了?”
傅瑾年眯着眸子。
“不包括忍受你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苏寒被逗笑了。
以往她可能会怼一句,她跟顾清州什么关系,他会不清楚?
现在,苏寒只道,“没有不清不楚。六叔不也看见了,我对顾总就是朋友。六叔,我是个体但也不是个体,以前你干预我交友,现在也要吗?”
“非要顾清州吗?”
“这不是六婶介绍的相亲对象吗?”
苏寒望着傅瑾年,他实在有点可笑。
傅瑾年直起身体来,“你现在答应我不在见他,我就当这事今天没发生。”
苏寒笑了,“那以后呢?”
“你还想有以后?”傅瑾年怒道。
苏寒真想回击,但她心情平缓,“六叔,苏苏的意思是说,不见并不是上策,陵城就那么大,大家都是商业圈,我一没做亏心事,二跟顾清州没仇,总不能碰到就躲。那这么说来的话,傅家呢?六婶呢?再不济……”苏寒眸光渐渐暗淡,“傅琛呢?”
傅瑾年不语。
苏寒直起身体来,半跪在沙发上,搂着傅瑾年腰肢,抬眸望他,“所以,六叔,躲着不见治不了本。以其躲着不见不如像之前堂堂正正的见,这样媒体没话说,我也自在。六叔,你说呢?”
傅瑾年站在原地不动。
他也知道他的要求不可理喻,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除去必要场合的碰面外,其余的都躲着。”他还是不松口。
搂着他腰肢的苏寒,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闪过一抹讥笑,“行,听六叔的。十年都过来了,在意这些做什么?”一副她也不矫情样。
傅瑾年却拽着她的手,令道,“正常交际的男人可以,但对你有心思的男人万万不可。”
苏寒怔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