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月抿了抿唇，语气冷漠的突出两个字，“迟了……”

说完，她神色里带上几分惆怅，“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走在一起，不合适的人，勉强在一起，也只会两败俱伤。”

她声音又低又轻，不知道是在回答秦炀的话，还是在给自己说。

秦炀看着她的神情，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恐慌感。

他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阿月，相爱抵万难，这世上，就没有不合适的人。”

沈疏月闻言，低笑了两声，眼神里却清冷一片。

她看向秦炀，“怎么会没有不合适的人，我和你不就是吗？”

“阿月，我……”

“秦炀，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这种人，不值得你费心思。”

“不是的阿月，只有在你身边，才不是浪费时间。”秦炀急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慌乱。

沈疏月却神色平静，目光透彻，“秦炀，我们曾经勉强在一起过，最后不也走到两看相厌？”

“这证明我们本就是不合适的人，赵家的门槛太高，我迈不进去，也挤不进去，更不想进去。”

“我最多只能算你年少时的一个执念，等你放下后就会发现，你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在意我。”

“如果你不想让我落得和阿言一个下场，那就不要再缠着我了。”

秦炀急的脸都红了，“阿月，不是的，我知道当年我做的那件事伤害了你，可我心里……”

“好了，别说了，我还有病人等着我，必须回去了。”沈疏月再次冷声打断秦炀的话。

“阿言不知道我把她的病情告诉了你们，等会进去的时候，你们不要表现的太反常，她心思敏感，被她察觉的话，会让她产生更大的压力。”

“疏月姐，我嫂子要多久才能好？”赵雨馨带着哭完的鼻音，关切的问道。

“她虽然喜欢压抑自己，但心智一直都很坚定，只要按时吃药，安心静养，三月内就会好转大半。”

“那她的声音……”

“按照她上次失语的治疗时长，只要她放松心情，一月后就能慢慢说话了。”

沈疏月说着，看向赵晏州，“一周后，洛言应该就差不多能出院了，赵先生既然答应离婚，那就提早做好准备吧。”

赵晏州依旧沉默着僵立在原地，只是双手紧紧握起，有暗红的血色从手心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