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吧。”

她以为是柳军带着秦宁瑜回来了，忍不住抱怨道，“敲什么门？我们两个还能从病房里做——”

话没说完，张康的身形出现在病房里。

他没有看到秦瑶，可门的隔音不好，听到里面两人说话的声音像，就敲了敲门，没想到还真的是。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扬起，冷不丁就看到秦瑶身边的慕时年，当即就眸光一震，划过一抹阴霾。

秦瑶没想到是张康，尴尬了几秒回过神来，“张教授，您怎么来了？”

她猜张康是听华婷曼说她住院的消息才过来的，想走走关系继续劝她让秦宁瑜拜师。

可张康手里也没提着东西。

她不是贪图东西的意思，只是觉得好奇张康在华婷曼走了没多久就来不太对。

“哦，我刚才在外面遇见宁瑜，他说你住院了，我就过来看看。”

张康收回目光，遮掩住眼底的情绪，同秦瑶解释了一句后，缓步走过来，朝慕时年伸出手。

“慕先生，上次我们见过一面，没想到你就是宁瑜的父亲，难怪——”

他笑了下，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一直都说服不了宁瑜来拜师，连秦小姐都坐不了主，要不……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秦瑶视线落在张康伸出来的手上，始终僵固在空中

她抬起眸子，看着慕时年，他眸光冷的顿时让病房里的温度下降好几倍，她忍不住吸吸鼻子，然后拧眉。

慕时年和张康认识，并且关系不怎么好。

她沉默下来。

慕时年声音清冽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宁瑜不可能认你为师，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康微微眯了下眼睛，然后看向秦瑶，“所以，秦小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张教授，谢谢你对宁瑜的欣赏，但是孩子是我和慕时年两个人的，我自然要听他的意见。”

“既然他说不合适，那我就只能拒绝您了。”

秦瑶委婉一笑，见张康还想说什么，她又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