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蓄谋已久。
非要他吃这个苦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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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呢。
谢枝韫心情愉悦,开车去往真正的目的地。
现在的人呀,一般不会记别人的电话号码,就算他能向路人借到手机,估计也不知道打给谁。
总而言之都是要折腾一顿才能回家。
只要能折腾到他,她就高兴:)
她现在不想考虑跟沈舒白的以后要怎么走,就想先把这口气出了。
当然,只是这样,也不足以令她消气。
或者换句话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消气,索性就随心所欲折腾呗。
——难道就许他港城太子爷,改名换姓、隐藏身份、把她像傻子似的蒙在鼓里骗,真以为他们是夫妻,实际上她对他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下,却不许她闹一闹脾气吗?
谢枝韫因为绕了一圈,到咖啡厅时已经迟到十多分钟。
顾岘亭早就来了,没有催她,而是点了一杯咖啡,打开电脑在写什么东西。
谢枝韫靠近他的身后:“铁蛋白靶向递送si……RNA?”
顾岘亭没有立刻回头,一心两用,手指继续敲打键盘,同时回道:“正确的断句方式是,‘铁蛋白靶向递送siRNA,治疗脑胶质瘤’,前者治疗后者的意思。”
“几乎听不懂。”谢枝韫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顾岘亭笑:“是我的研究论文。等我五分钟,写完这一段。”
“嗯哼。”
谢枝韫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美式。
顾岘亭也写完了东西,合上电脑,谢枝韫支着下巴说:“我真的没有耽误到你的时间吗?”
“我觉得我的法律问题,随便找个律师都能帮我解决,但你在研究的东西,好像全国的医生加一起,能做到的凤毛麟角。我应该不会成为给我国医学事业拖后腿的千古罪人吧。”
“夸张了。这是我们团队的研究方向,这篇论文我连个三作都排不上,谈何拖后腿?”顾岘亭端起有些凉的咖啡抿了一口,轻描淡写道。
“我在团队里算不上独一无二,但我现在做的事,是我自己的独一无二,对比下来,我觉得帮你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