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她话。
吴羡好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梳妆台上。
“这个,你收着。不过你也知道,吴家一分钱都不给我,我只有当医生的工资和发表杂志的奖金,所以钱不多,但能凑一点是一点吧。”
她在帮她凑钱退赃。
谢枝韫心头一暖,因为沈舒白生出的那些郁气,又在吴羡好的举动里烟消云散。
还得是姐妹啊。
谢枝韫笑着把卡推回去:“心领啦,但不用了,我现在的问题,不是退赃就能解决的。”
“那要怎么解决?”吴羡好感觉她的态度奇奇怪怪的,“不是,你别真的摆烂啊,你难道真想坐牢啊?”
“我没摆烂,而是警方很快会查到更多的‘证据’——比如我‘多次挪用公款’的记录。到时候就算退赃,也逃不掉数罪并罚。”
吴羡好听得一愣又一愣:“所以……你真贪了?”
谢枝韫神秘一笑:“你猜。”
“………”
吴羡好无语了三秒钟后,开始咬着指甲疯狂思考。
——闺蜜贪污巨款要被追责了怎么办?我帮她潜逃到国外会不会被当成从犯?
众所周知,人是双标的动物。
别人贪污那是罪该万死即刻枪毙,而闺蜜贪污则一定是情有可原,她还小,她还是个孩子,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
吴羡好握拳道:“要不你先跑吧?我今晚就给你安排车!”
谢枝韫噗嗤一声笑出来。
顾岘亭放下卷宗抬起头,支开他这个丢脸的妹妹:“吴羡好,去帮我买杯咖啡。”
吴羡好没好气:“都要吃饭了还喝什么咖啡?”
顾岘亭一字一顿:“快去。”
来自亲哥的血脉压制,吴羡好骂骂咧咧地去了。
谢枝韫也走出卧室到客厅,顾岘亭看向她,直截了当地说:“我猜你刚才应该是在问沈舒白和谢竹语的关系,他没回答你,你才生气。”
谢枝韫莞尔:“顾大医生还会心理学吗?”
顾岘亭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现在还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