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都这么直白地问到他面前了,他还不肯说。
谢枝韫满心的疲惫涌上来,抓起浴球砸过去,溅了他满身泡沫:“王八蛋沈舒白,我现在有点烦你了,你出去,让我自己泡会儿。”
沈舒白被她弄得全身都是泡沫和水,还被赶出浴室,只能去另一个房间的浴室冲洗。
谢枝韫泡完澡,已是深夜十二点,草草吃了一碗清汤面便倒头睡下。
在拘留所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谢枝韫这一觉睡到次日中午才醒来。
她耳朵听到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有气无力地翻身,看到是沈舒白坐在小沙发上翻动A4纸,不知道是在工作还是什么。
“醒了?”沈舒白在文件上签字,“中午想吃什么,我让酒店餐厅预备。”
谢枝韫没什么胃口,这几天都没,昨晚那碗面吃得她差点吐出来。
她坐起身,发了会儿呆,突然说:“都行,准备个三人份吧,我要叫好好和顾岘亭来。”
沈舒白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看着她。
顾岘亭?
谢枝韫当然知道他介意什么,但这会儿懒得搭理,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座机——她的手机、电脑等都被警察没收了,得案件结束才会归还 。
不过她会背吴羡好的手机号码,一边拨号一边淡淡说:“你让你的律师,把我的卷宗整理一下送过来,我这个案子,之后就交给顾岘亭了。”
不用他,和他的人插手。
话说完,电话也接通了,谢枝韫也就彻底没理沈舒白了。
“好好,是我,我昨晚保释出来了,现在在星顶的顶楼,你跟你表哥现在午休了吧?过来跟我吃个饭,咱们一起聊聊这件事。”
!吴羡好一口答应:“我们速到!”
放下电话,谢枝韫发现沈舒白还在看着她,她也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下床:“三人份的午餐是我跟他们兄妹吃,你既然忙,那就去忙吧。”
连饭都没有他的份。
她要将他排除在她的世界外了?
沈舒白表情沉下来,些许阴翳在他眼底蔓延开。
谢枝韫趿上拖鞋,朝浴室走去:“沈舒白,我不是傻子,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脾气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不能接受别人真的把我当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