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到太平山顶的别墅,两个佣人上前,为他们脱下大衣。
谢枝韫无意间瞥见沈舒白大衣的领口沾到一点白灰,用手蹭了蹭,不像一般的灰尘。
她干脆凑近闻了一下他的衣服,沈舒白不动声色:“怎么?”
谢枝韫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她今天刚去过黄大仙祠,所以一下就认出来,这种味道,一般是出现在烧香用的香。
她挑眉:“你跟朋友约在寺庙谈事情?”
“……”
老宅祠堂不怎么通风,又长年累月点着香,沈舒白穿着容易吸味的羊毛大衣跪了一天,很难不沾染上。
倒是他考虑不周,应该在老宅换了衣服再回来的。
沈舒白接过佣人递来的擦手毛巾,面不改色地说:“我去黄大仙祠找你,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
真的?
谢枝韫看着他,奈何这男人没那么容易被人看穿。
她耸耸肩,转而对佣人说:“那你们把衣服挂到通风的地方去去味儿吧。”
佣人应了“是”。
夜里,洗完澡的谢枝韫趴在床上跟人聊天。
沈舒白从浴室出来后,就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处理工作。
挺专注,也挺禁欲。
谢枝韫瞥了他几眼,他今晚还真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的,完全没有要闹她的意思。
谢枝韫倒也不是想,只是过年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被迫“吃很饱”,突然素了,她稍微有点稀奇。
她又玩了一会儿手机,打哈欠,困了,便关掉手机,翻身,拉上被子睡觉。
后来沈舒白是几点上的床她也不知道。
隔天早上,谢枝韫拉着沈舒白一起去了仁安悦医院。
他们来港城的目的之一,就是跟医生当面聊聊池奶奶的情况。
谢枝韫的熟人介绍的女医生黄,黄医生。她将池奶奶最新的检查报告,还有护工雪姐发来的,池奶奶做康复训练的视频给她看。
黄医生仔细看完,而后点头道:“还是有希望康复的。”
“因为老人家从前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也没有脑梗史,突发性脑出血只要淤血清除干净,剩下的就是康复医学的事儿,这就到了我们擅长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