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晟身上一个激灵,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他想起昨晚在吴家二楼看到的画面……脸色一白。
沈舒白反手搂住谢枝韫的腰,从池晟旁边堂而皇之地经过——而池晟,根本不敢拦他们。
谢竹语大叫:“池晟!”
池晟始终一动不敢动,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上了车,出了一口气的谢枝韫,终于感觉胸口没有那么压抑。
她将雨伞丢在后座,有点好奇地问沈舒白:“池晟怎么了?看见你跟见鬼一样。”
“我哪儿知道。”沈舒白不在意,“现在去哪里?医院?”
谢枝韫摇头:“回家吧。”
池奶奶在ICU,他们进不去,去了也只能在门口看着,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回家找渠道详细了解这个病情,做好一切准备。
谢枝韫拿出手机,看到太子爷的秘书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问她怎么还没有来?
!谢枝韫才想起来,今晚约了太子爷一起吃饭,懊恼地捶了捶额头,连忙回复。
“对不起对不起,秘书小姐,我这边临时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没有准时赴约……太子爷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吧?麻烦你替我向太子爷道歉,改天我一定亲自、当面、郑重赔礼。”
太子爷的秘书回复了一个“好”字,似乎是生气了。
也是,那可是港城太子爷,居然被她放了鸽子……
车子开到缦合,沈舒白挂了挡,停好车。
谢枝韫突然问:“沈舒白,你怎么认识廖教授那种人的?他这种级别的大拿,应该是只为那些特殊身份的人服务吧?可你一个电话他就赶来做手术,还对你那么客气,你别告诉我,你是阴差阳错救了他的命,所以他才这么给你面子。”
“还有你身上那些谜团,我现在不想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沈舒白解锁了车门,路灯照着他侧脸的线条,轮廓清晰英俊。
他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我八岁的时候被带进了池家,带我去的那个女人,很快就‘因病去世’,那之后我在池家就没有人在意了。”
谢枝韫侧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泛着流光,像北地的极光,让人同时产生璀璨和荒芜两种感觉。
“后来关于池家有私生子的传言在圈内甚嚣尘上,池家将我视为耻辱,想把我送出国,但又怕去了国外管不到我,最后他们选了一个折中的地方,那就是把我送去港城。”
“这样既远离了京圈,又不至于太远,他们还是能时刻监视、控制我的动态。”
沈舒白说前面那些话时没什么情绪,到这里,嘴角才奇异地勾起,“但他们没想到,我在港城,反而有了特殊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