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势均力敌的夫妻

沈舒白当然听得出来,她控诉的不是他,而是虞梦秋。

虞梦秋不是她的妈妈吗?为什么要帮别人欺负她?

沈舒白说:“我不会。”

他不会欺负她,也不会伤害她。

谢枝韫手指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大哭了一场,连沈舒白的肩膀都被她哭湿了。

山顶空阔,山风呼啸,这里只有两辆车,两个人。

一个泣不成声,将多日来的委屈一股脑宣泄,一个百般纵容,要哭要骂要捶要咬都随便。

今晚月明星稀,清寂的圆月默默为他们照明。

谢枝韫的情绪剧烈起伏,痛哭了一场后,就觉得筋疲力尽,完全靠在沈舒白的身上。

沈舒白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到她单薄的肩上。

她只穿着礼服,京城的冬天很冷,更不要说这还是在四面空旷的山上。

谢枝韫还在赌气,抖掉外套,瓮声瓮气说:“你去给谢竹语披。”

沈舒白接住要掉到地上的外套,重新为她披好:“刚才抱着我哭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用完才划清界限,谢大小姐别太作了。”

谢枝韫今晚第二次踩他的脚:“你居然敢说我作!”

沈舒白扣了一颗纽扣,免得再掉。

然后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慢声问:“不是你把我推给谢竹语么?推过去了,你又不高兴。”

“所以你想要的是,你把我推向别人以后,我还要死皮赖脸地回来,抱住你的大腿,撒泼打滚,‘不,我只跟你一起跳,别人我都不稀罕’。”

“谢枝韫,你把我当成你的狗吗?”

她哪有这么想……谢枝韫被他的描述弄得想笑。

她完全想象不出沈舒白那么卑微的样子。

这个男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一种,很贵的感觉。

“我没有这么认为,但你背着我跟谢竹语一起来宴会是事实,我还不能不高兴了?”

沈舒白淡淡道:“真正的事实是,我只是在门口遇到他们,一起进来而已,没你脑补那么多情节。”

“我也不是直到谢竹语给我送邀请函,才知道你们要办宴会,我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在忙什么,我看一眼就能知道。”

意思就是,他是因为她,才来这个宴会。

“我倒要问你,这么重要的宴会,为什么不带我来?怕我妨碍你跟前男友见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