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牛井揉了把汗水,大大咧咧说道:“按照孟头的遗愿,埋到了寡妇村,和他的出生入死的兄弟作伴,我亲自刻的碑,把咱兄弟的名字,当孝子贤孙刻上了。”
李桃歌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栽入牛井怀里,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牛井抱着依旧单薄的身体,宽慰道:“行了,哭啥哭,老孟走的时候,有刘夫子陪着,黄泉路上肯定不寂寞。”
刘皇叔也死了?!
李桃歌愣住。
遥遥望向西北方向,神色呆滞。
子欲养而亲不待。
儿子贵为王侯了,您不来亲自看看吗?
一辈子替大宁镇守边关,咋就不会享福呢。
老孟的音容笑貌,在李桃歌脑中回荡。
初到镇魂关给自己撑腰。
深夜里给自己掖住被角。
不厌其烦的告诉他疆场道理。
两年光景,如同白驹过隙。
回头万里,已是故人长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