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牵起劣马,走之前不忘嘲讽一番,“我欠墨川的,又不欠你的,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轮得到你来替她讨公道?不自量力,不识抬举,不识时务,不堪一击,若不是看在墨谷面子,你出手斩掉镖师一臂时,已经死过一次。”
短剑随手挥出,插入墨语面前。
沾满草屑的剑身颤颤巍巍,似乎也在嘲笑主人无能。
墨语双眼血红,已经来到疯狂边缘。
李桃歌牵着两匹马扬长而去。
阳光娇媚,心情也跟着大好。
李桃歌行走在山麓中,回忆之前的举动,笑出声来,“贾大哥,你说那家伙,会不会被我活活气死?”
贾来喜轻声道:“你是越来越像纨绔子弟了,也越来越像主子年轻模样,这就是血脉传承,改不掉的。”
“爹?”
李桃歌极为惊讶,向来老成稳重的父亲,竟然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于是迫不及待问道:“他老人家十几岁时,做出过顽劣之事?”
贾来喜撇嘴道:“你这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相国大人之举,可谓震惊天下,十二岁那年,他伙同黄雍,跑入宫中扒寺人裤子,偷御膳,饮御酒,爬到宣政殿殿顶撒尿。”
李桃歌瞠目结舌道:“我爹真猛,这些话听起来脖颈就痒痒,没把他脑袋砍掉,圣人真是宽宏大度。可我爹从未修行过,宣政殿又那么高,他是怎么爬上去的?”
贾来喜揉揉鼻子,“你猜我咋知道那么清楚?”
李桃歌指着对方,惊愕道:“该不会是……”
贾来喜微微一笑,“我背他俩上去的。”
李桃歌心有余悸道:“幸亏圣人心宽,要不然我爹死十次都不够,若是当年被砍了头,也就没了今日的我,哎!~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