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曹德禄虽是文官,却是条生性的莽汉,扯着嗓子喊道:“死就死,本官怕你不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妻子嫁给了我,儿女生在曹家,那是他们的命数!陪着老子死,一家人阴间团聚,有啥好怕!”
“滚刀肉。”
李桃歌揉着下巴,给出一句贴切评语,“看来不对你用刑,绝不招供了,那好,本侯想知道,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刑具硬,来人,先把他指甲拔了,浸在盐缸里泡着,啥时候服软啥时候拿出来,对了,榷盐衙门里,不会没盐吧?”
曹德禄满口飞沫吼道:“李家的狗杂种!欺软怕硬的兔崽子,只会欺负地方官员,有本事去和太子硬碰硬!”
一声杂种,使得李桃歌眯起桃花眸子,缓缓起身,来到曹德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慢条斯理道:“你刚才说……太子?”
曹德禄大惊失色,蛮横道:“老子何时提过太子!放屁!通通在放屁!”
“不打自招。”
李桃歌泛起冷笑道:“诸位,这位曹大人在审讯时,提到同谋者,报出太子名号,本侯一人作不得数,望诸位同为见证。”
曹德禄气急败坏道:“好你个狗杂种,竟然擅自栽赃,对太子行大逆不道之事!你说是就是,老子又没签字画押,官司打到宣政殿,老子也不怕!”
“签字画押?”
李桃歌勾勾手指,“来人,端来笔墨纸砚,把案犯曹德禄的供词记录下来,至于画押么……管你愿不愿意,根本无所谓,借根手指来不就行了。”
一根食指硬生生被拔掉。
曹德禄顿时发出狼嚎,疼的满地打滚。
将榷盐衙门弄的一地污血。
仓司米胖子瞧见这一幕,眼皮一翻,嘴角流出白沫,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