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打着手势说这次伤得很轻,两三天就能好起来。

瑛娘浑身伤,侧躺在床上。

李慎不知所踪,他不舍得下死手打她,身体满足,可是没见血心头的火没畅快发出来。

夏公公跟上来,头低着如一道影子贴近李慎,“爷心里还不痛快?”

“嗯。”

“要不爷今天宿厢房?叫个丫头进来伺候?”

“也好。”

书房离璞玉轩不算远,但也听不到动静。

当瑛娘第二天得知,头天夜里有个丫头因伺候时打碎了王爷最珍爱的墨方,被打了两下悬梁的消息。

她如被抛上岸的鱼,用手捂住喉咙,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夺眶而出。

她边哭边笑,笑自己太痴,以为他还残余着一丝人性,经由她安抚,他能放下屠刀,别让无辜的下女遭了毒手。

她那么经心地安抚他、仰望他、体贴他、讨好他,他竟铁石心肠到压根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方与她欢好过,便又去亵渎另一个女人。

在这府里,所有女人,包括王妃,都是独属于他的物件。

瑛娘从没这样放肆地痛哭过,涕泪磅礴,呼号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