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对你的名声更好。你这样大吵大闹,是双输。世人讥讽我母亲傻,难道就不会鄙夷你破坏别人家庭吗?”鹿茁很难将她往好的方面去想,哪怕她并没有炫耀胜利的意思。
“还是这样能让你获得心安?死者为大,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她的离去,还要让你再利用一次,在人前做戏。”
“冉冉不是故意做戏给我看,给你看,更没有必要。你们之间没有利益往来,她也犯不着因为女儿在你手下做事,就对你卑躬屈膝。因为恩可也是我女儿,大不了我帮她另找公司,或者干脆自己给她开个工作室。”鹿权章迟迟开口,他的心一直是偏向外室的,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了。
当年就偏向,现在更是完全跟另外一个家、融为一体了。
“冉冉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你不要这么不懂事。”
“我不懂事,还是您太过分?你是我父亲,我母亲的丈夫,今日母亲的葬礼,你不来跟我一起主持,反倒用客人的身份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鹿茁记得很清楚,他们还没有走完离婚程序,那父亲只能算丧偶,母亲是他的亡妻而不是前妻。
“难怪刑小姐要物伤其类了,就你这样凉薄的人,我母亲尸骨未寒,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跟她撇清关系,谁敢对您交付真心。不然怕以后输的一塌糊涂,而是输、几乎是必然的。”
鹿权章面对女儿的指责,仿佛丝毫未放在心上,只觉她少见多怪,不知男人都这样。
还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我早就跟你母亲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你比我更清楚。还有,以后不再不懂事地、污蔑你刑阿姨是小三,我跟你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离婚了。刑慕冉是我的二婚妻子,我们已经领结婚证了。”
鹿茁站在原地石化,想不到母亲刚开死亡证明,父亲就迫不及待地跟这个小三领证了,给了她名分。
“为了护着她的名声,你不惜张口颠倒黑白。你摸着良心说,你跟我母亲多年前就离婚了,你有证据吗?”
“那你说我跟你母亲一直没有离婚,你有证据吗?谁主张谁举证,你别告诉我,你做着公司法人,却是法盲。”鹿权章冷冷逼问。
“你跟我母亲有没有离婚,又是什么时候离婚的,你比谁都更清楚。”鹿茁还未说出什么,刑慕冉已经擦了擦眼泪过来,揽过她的肩,轻声安慰着:
“小鹿,别闹了。你不愿意叫我一声妈,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今日是你母亲的忌日,你心情不好。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你若是不愿意看见我,我现在跟我丈夫一起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