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茁见到什么砸什么,很快拎起茶几上一盒开心果,扔得那男人满头满脸都是。
她没想那么多,若是赵星源护着这帮朋友,替他们出头和打抱不平,想讨回自己动手后,那些酒肉朋友受的苦楚。
她是不会再管他了,而且还真想跟他切磋一下。看看是城市从小培养长大的武术和散打厉害,还是乡村家学渊源、习武的野路子更强。
但显然,赵星源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十分不顾朋友死活地丢下一句:“我姐姐骂你们,是奖励你们。”
不过并不愿意跟这帮人多说什么,便又将精力,重新放回到了亲亲老婆身上,语气里软软的,像撒娇:
“姐姐,你不要骂他们好不好,我会吃醋。你只能骂我一个人。”
曾几时,他还在古寨的时候,给她发语音条,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免得亲戚朋友习惯了他说话快而急,陡然听见他这样温柔缓慢的语气,寨子里的其他同龄少年,会笑话他。
现在跟姐姐撒娇多了,信手拈来,也不在乎跟前有没有外人。
鹿茁没被他的糖衣炮弹哄迷糊,火气未消,“赵星源,你自己就是医生,还会犯这种错误。你不能当场识别草药,还不会看配料表吗?知识都是融会贯通的,就算你之前没给族人开过这种药,也一定写过类似的药方。”
“没想看,不过喝进去,根据身体的变化,也能感受得到。毕竟我幼年跟族长上山采药的时候,尝过不少药材。我的身体里,就住着一个巨大的药材库。”只是赵星源没在乎这些微妙的感觉变化,也没那么珍重自己。
“姐姐都不在乎我了,我自己也不想再珍重自己了。不过就算我开药方,也不会开这种虎狼之药。其实我不是故意喝这个东西、惹姐姐担心的,是晚上实在睡不着觉。”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了,纯粹是想找点刺激的东西,能克制住他想她、想见她、想依赖她、粘着她。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她面前发疯。
至于这东西,是饮鸩止渴他也认了。
“姐姐,我们先走吧。我怕这里人多眼杂,有人认出你,影响你的生活和工作。”
“现在知道怕了?以前我跟你提那个法外狂徒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这是我拿来挡你的借口。”鹿茁提起这事就生气,还没打算彻底放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