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双菲陷入久久的怔愣中，她的原生家庭，又未尝不是这样。

爸爸一直没本事赚大钱，想到不是对不起妻儿，而是拼命贬损妈妈。说她又黑又胖，说她做家务笨手笨脚。好像打压伴侣，就能满足自己的自尊心一般。

但渠双菲很快压下了这些念头，甚至连一丝鄙夷的目光都没露，依旧温婉的仿佛能渗出水儿一般。

“哥哥何必担心姐姐变得足够强，海城这些达官显贵，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更别说鹿茁姐姐。就算她变得再强，在你面前，也永远得俯首称臣。”

这话徐毅然爱听，渠双菲就像一味膏药，黏了在他经久的伤疤上。虽治标不治本，但止疼。

他身边尽是些阿谀奉承之徒，可仍旧需要这种帮助他掩耳盗铃的。

“你能恪守本分就好，我不是那样宠妾灭妻的人。若是你真伤害到了她，别怪我不念旧情。”

渠双菲当然知道，甚至不需要他警告，她也不敢在鹿茁面前作妖。以鹿茁的能力，就能让自己蹦哒不了两天。鹿茁的脾气，不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仇当场就报了。

心底还是觉得可笑，徐毅然一口一个人人平等，又幻想着做封建时代、后宫女人的判官。

在渠双菲看来，徐毅然跟鹿茁就是八字不合，一个生在晚清、活在梦里。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中。

表面上，自然不会像个杠精那样反驳，总曲意逢迎地讨好道：“我当然会摆正自己身份，小三就要有做小三的觉悟。我不仅不会趾高气昂地，跟鹿茁姐姐耀武扬威。甚至她若是需要欺负我泄愤，我也愿意去做她的出气筒。”

不知怎么戳中了徐毅然的笑点，他忽地扶额，笑得有几分停不下来了，“现在到底不是过去，还需要外室子伏低做小，伺候大婆。正好相反，都是小三得意忘形。而正妻又因为心疼孩子，舍不得利益，不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