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升任吏部尚书这个位置的时间也不算短。
吏部,管的就是官员的选拔擢升,这些年他很多时候都为此焦头烂额,自然更看得到这方面的弊病。
傅友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方才说的……没有一个字是错的!可是……”
“可是什么?”詹徽追问道。
“从前的先帝是阎王爷,现在这位是实打实的小阎王爷,你什么都清楚,但你敢管这位小阎王爷不?”
“这位登基以来最著称的是什么?油盐不进!有事淮西勋贵上!给当朝的文官嘴都给喷歪了。”
“若只是吵吵架也就罢了,可但凡你什么事儿惹了他不高兴……他是真会对你下手的。刘学士至今还被幽禁在自己府里呢,年都没得过。”
“要劝你去劝,我可不敢。”
傅友文一脸无奈地吐槽道,说到后面只剩摇头摆手,一脸抗拒。
詹徽也当场认怂,脑袋摇得跟拨浪鼓儿似的:“不敢不敢,你这可折煞我了。”
他詹徽何许人也?
在洪武大帝朱元璋手底下以坐火箭的速度,窜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能不知道什么叫明哲保身么?
只不过……
这事儿在往后的长期看来,无论是于他自己,还是于整个大明朝堂来说,也的确不是个什么好消息。
二人相顾无言,房间里一时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沉默之中,时不时此起彼伏地响起二人的叹气声音。
就在二人说起这些的时候。
外堂则是陷入了一浪更高过一浪的狂欢之中。
百姓脑子里装的都是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考虑事情的层面和詹徽、傅友文二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