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文露出一个没皮没脸的笑容,脸上的褶子都多皴出来几条。

他大义凛然地拍着胸脯道:“大不了接下来这俩月的酒饭钱,都算我傅友文的!”

詹徽白了他一眼:“谁稀罕你几个酒饭钱?”

说完,紧接着面上便露出一抹担忧之色:“现下里,这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陛下对此的态度!那日老刘是去劝谏陛下不假、也有些僭越了不假,陛下固然生气,可他从来不是外面人眼里看到的那般不分是非……”

傅友文也收起了脸上的嬉笑。

神色骤然变得严肃下来:“是啊……莫非陛下真做出了选择?或者说……他已经不得不做出选择了?他选的是……淮西勋贵这一边!”

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晦暗的眼神。

他们选择今天在朝堂上提起这件事情,一来的确存了帮刘三吾这个革命战友一把的心思,二来则是在意朱允熥对淮西勋贵的态度。

可是他们不像长了一双慧眼同时还完全身处其中的张温,也不像虽远在北平却依旧对应天府的情况了如指掌的朱元璋。

他们对朱允熥给淮西勋贵画的大饼一无所知,也没锦衣卫那么大的本事,能在事发之后立刻得知所有人的动向,自然也对朱允熥这一张一弛、一抓一放的心理战术的考虑无从知晓。

在他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