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郁寒深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掀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司桐的手臂,穿过男人黑色西装和大衣之间,没受伤的手,握住受伤那只手的手腕。

她抬起脸,下巴戳在郁寒深挺括的深灰色领带上,领带的触感微凉丝滑。

“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郁寒深脱下厚重的大衣,裹在小妻子单薄的肩上,将她裹得密不透风,才沉沉地开腔:“还知道自己有错?”

他拿起当家长的架子,口吻透着些教育的意味:“错在哪儿?”

司桐认错认得飞快:“不该不顾自身安危,冲动行事。”

这话,让郁寒深紧绷了一天的脸色,稍微缓了缓,“我是不是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这话,那次在马场,司桐救沈沐黎时,他说过。

司桐乖巧点头,把耳朵贴在郁寒深的胸膛上,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答应得也飞快:“以后都听你的。”

郁寒深低沉的声线里,透着些许无奈,“答应得倒痛快,就是不往心里去。”

司桐讪讪一笑:“下次肯定听话。”

之后的一段时间,郁寒深隔两三天带她去华和医院换一次药,半个月的时候拆线,又过了一个月,伤口好得差不多。

五月八号,司清城和沈沐黎在郁寒深送给司桐的那栋城堡庄园完婚。

城堡庄园已经装修完毕,一共一千多个房间,二百多间宴席厅,占地面积两千多公顷,森林公园和游乐设施一应俱全。

一开业,就成了国内最受欢迎的旅游胜地,司桐每个月进账超九位数。

六月初,司瑾彤的案子开庭,她因侵占财产数额巨大,被判十五年。

莫丞和莫煦北、莫沾衣到场旁听,时隔两个多月,司瑾彤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一向保养得乌黑亮泽的头发,也变得花白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