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明明是很平和的语气,却让司桐头皮一紧。
相处这么久,她对郁寒深的脾气多少摸到点规律,他善于收放情绪,几乎没见他动过怒。
可往往越是这样情绪稳定地不动怒,后果越是严重。
司桐可以预想明天回去,会被怎么‘惩罚’。
想到郁寒深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变快,耳根渐渐泛红。
咬着唇思考要不要现在回去认错,纠结一番,决定先混过今晚再说。
因为很多学生总是熬夜学习,学校为了强制学生规律作息,制定了森严的门禁规矩,晚上十一点准时锁寝,过了这个点就进不来宿舍。
方欣然卡着十一点回到寝室,带着一身的疲惫。
司桐擦干头发,正要躺下,看见方欣然眉眼间明显的疲态,一时有些触动。
如果不是遇到郁寒深,现在她应该会和方欣然一样,在学习和兼职中两头奔波。
数学竞赛的奖金虽然丰厚,却也填不满舅舅留下的窟窿。
更何况外婆身体欠佳,药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