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穗抱着怀里的loopy玩偶,走到门口,用电子猫眼看了看,不期然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周昀添怎么来了?
容穗蹙了蹙眉,盯着电子猫眼映出的那张脸看了会儿。
门铃响了会儿停了,周昀添抬手又按了一次,他像是有所察觉,目光微微动了动,竟隔着电子猫眼和她对视。
容穗心脏陡然跳了下,莫名有点儿慌,她挣扎了片刻,赶在第二次门铃声停止时,打开了门。
门打开,两人目光不期然对上,她看到周昀添的眼神,似有一瞬的怔忪,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容穗堵在门口,没有邀请他进去的意思,“周总这么晚过来,有事?”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周昀添第二次来她家。
上一次,是去年春节的时候,都过去一年多时间了,他竟然还记得她住几栋几楼,也属实不容易。
周昀添晚上喝了些酒,一双漆黑的眼眸显得愈发深亮。
他没有回答容穗的问题,反问:“不请我进去?”
容穗唇微微一抿,说:“孤男寡女,不方便。”
周昀添眉梢挑了下,盯了她几秒,“不方便?”
容穗被他盯得有几分心虚,还有几分烦躁,怀里的loopy肚子被她的手指按变了形,她点了下头,又重复确定了遍:“不方便。”
周昀添嘴角似是笑了下,他身体微微一斜,靠在了门框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玄关昏昧的灯光笼罩着,像是镀上了一层滤镜,氛围瞬间就暧昧了起来。
他眼底带着几分肆意,语气轻佻,嗓音是被酒精侵染过的喑哑:“那要怎样才方便?”
容穗一下子语滞,看着他的眼睛,失了神。
见她不说话,周昀添又用鼻腔哼出的单字催促了下:“嗯?”
容穗没见过周昀添这幅样子,不止是作为容穗时没见过,就连她是虞想时,也没见过。
在她的记忆中,周昀添是个瞧着冷漠,内里更冷的人,就像是冰刃被冰雪包裹住了棱角,但只要往里一探,就会被刺伤。
可她以前并不懂这些,即便被刺得遍体鳞伤,她也不顾一切朝他奔赴而去。
那时候太年轻,太无畏了,拥有满腔的爱意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