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周昀添默不作声的样子,容穗反而更适应他此刻带着两三分浪荡不正经的模样。
时间是最好的打磨器。
二十来岁的周昀添冷漠锋利,靠近就会被割得满身是伤,二十八岁的周昀添已经能从容自如的将冷漠锋利包裹起来,展示他想要展示的样子。
以至于很难猜透幽墨般的眼底,藏着怎样的心思。
容穗从床上盘腿坐起来正面对着周昀添,非但没有把视线收回,反而光明正大一寸寸往下看去。
她伸手在空中抓挠了几把,装出一副女流氓的样子,笑容猥琐道:“我不仅要看,我还要摸呢!”
周昀添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往床边走了几步,俯身,一只手臂撑在床边,将容穗笼罩在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带过去,玩味道:“给你摸。”
容穗一秒就破功,脸上骤然升起一阵热意,连忙想把手收回去,没抽动。
她咬了下唇,眼睛无辜看着他,说:“周总,你好歹是上市公司老总,怎么能耍流氓呢?”
“恶人先告状。”周昀添轻哼了声,松开了他的手。
而后盯着她的房间看了看,跟客厅的割裂感不同,房间里就更夸张了。
各种颜色的装饰物各种玩偶,几乎将能占的空间都占得满满当当,就连床上,都凌乱散落着不少玩偶,也不知道这床怎么睡人。
只看了会儿,周昀添觉得眼疼脑胀,随手拎起床上的玩偶,往不远处几个玩偶排排坐的沙发上一扔。
容穗看到他的举动,想制止,没来得及,只能气鼓鼓瞪着他:“你干嘛扔我的二熊!”
周昀添扔出去的是一只草莓熊玩偶,是她最近的新宠,她还有一只更大的草莓熊,就坐在周昀添扔的那个沙发上,那只是大熊。
她晚上习惯抱着个东西睡觉,而二熊就是她最近晚上抱的东西。
周昀添又扔了几个小玩偶出去,垂眸睨了她一眼,颇有些嫌弃的意思:“你几岁了?”
容穗反驳,“跟几岁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房间里堆满这些东西,会让她有安全感。
周昀添没继续跟她讨论这个问题,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一角,就上了床。
床单颜色也很让人眼睛疼,周昀添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容穗还跪坐在床边,盯着床上已经安然睡下的男人看了会儿,心里还在直犯嘀咕。
所以,周昀添只是单纯来洗个澡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