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辞抬手去捂陆飞鸢的眼睛。

生怕她被眼前一幕吓到。

那沐嫣然半侧脸颊流血，地上不远处，散落着一块薄薄的人皮。

大半夜的看到这等场面，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哪里来的妖物！把她乱棍打死！”

陆飞鸢阻拦：

“等等！”

沐嫣然的确该死，但她到底还是丞相府的小姐，大街上公然将她杖毙，事后不知道会把楚聿辞的名声传扬成什么样呢。

她轻轻的拍了拍楚聿辞的手臂。

“殿下，放下吧，我不怕。”

楚聿辞掌心陆飞鸢的睫毛扫到，轻轻软软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将手落了下来。

陆飞鸢看向长公主。

“母亲，别怕，沐嫣然之前脸部毁容，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个苗医，用画皮之术，遮掩住了脸上的疤痕。”

“画皮？”长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她脸上那张皮是假的？”

“是假的，不过……却是切切实实的人皮。”

长公主瞪大眼睛，差点也像楚聿辞那般吐出来。

“人皮？”

将人皮贴在脸上，时时戴着，那沐嫣然竟不觉得恐惧恶心？

太可怕了！

沐嫣然抬头，目光阴森地盯着陆飞鸢。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会知道？”

陆飞鸢冷冷望着她，只觉得眼前的沐嫣然，已经不该被称之为人了。

她就是只借着人的躯壳，行走在人间的恶鬼。

心肠，早已经黑透了。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