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祠堂,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肖星宇和温雅一左一右,靠在一根立柱上。

“肖大人,你说,我还能看到风吹麦浪吗?”

这是温雅毕生最大的执念和愿望。

肖星宇没有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如果回答“能”,显得太假。

“我也不知道是刚才喝了点酒的缘故,还是我记忆力退化了。”

“我好像真的记不清,金色麦穗的形状了。”

这个可怜的女人,被大义和信仰的锁链,囚困在这万里焦土之上,整整25年。

不是她记忆力退化了,而是真的太久太久没有看到农田里被风吹弯腰的麦穗了。

她看到的,都是从其他城市高价采购,不知道添加了多少防腐剂的劣质大米和劣质面粉。

关于土生土长、原汁原味的麦穗,她只记得是金黄色。

因为那是幸福的颜色。

凌晨时分,黎明没有到来,暴雨和乌云将漆黑的夜幕维持到底,似乎要等到看完望雨城的笑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