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的嘟声响起，曹康攥紧手机，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

他狠狠地将手机摔在桌子上，目光中满是怒意。

“该死的彭宣！”他低声咒骂，握紧拳头，恨恨地踱步。

他本以为用周孜骁的名字可以吓唬一下彭宣，谁知对方完全不买账。

“周孜骁……温李……”他喃喃低语，咬牙切齿地说道，“别以为不投资就能抽身事外，既然我下了赌注，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车内。

“你刚才都打探到什么了？”温李率先开口。

周孜骁目视前方：“曹康这个项目，我怀疑跟封宴现在在做的那个有重叠。问题是，曹康手里没那个资源。”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他连基础的海外渠道都没有，这个项目本身并不成立。可他却信心满满，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

“背后的人……”温李低声重复了一遍，略一思索，缓缓说道，“既然你怀疑是跟封宴的项目有关，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

“现在封氏主要精力都在那个方向，我又是他的领导，他不会避而不谈。”

“问封宴？”周孜骁语调微扬，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夫人，听起来，你似乎很信任封总啊。”

温李扑哧一笑，嗔怪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别这么说话，我只是觉得，与其浪费时间推测，不如直接从他那里确认情况，省得我们在暗中猜来猜去。”

温李说完之后，就拨通了封宴的电话。

对方几乎是秒接，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欣喜。

“你终于肯主动联系我了？”封宴的声音里带着调侃，却藏不住期待。

温李抿了抿唇，冷静地开口：“有件事需要问你。最近曹康拿了个医药器械项目，来找我们谈合作。我怀疑，他的方案跟你们的项目有重叠，你能确认一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后传来封宴淡淡的笑声：“你怀疑我把信息泄露给了曹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