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鸣慢悠悠的坐在檀木椅子上,轻拿过雕刻完美的瓷器,来回把玩,狭长的凤目之中闪烁着令人难以探测的深邃,唇边笑意虽浅,却直达人心底。
浅抿了一口茶,盯着手中浅碧色的茶水。
风不鸣拢了拢外裳,这个季节的风有些透骨发凉。风不鸣想着,只听周围一阵惊呼,连带着吸气声让风不鸣有些好奇,微一抬眼,眼底便有挥之不去的惊艳。
淡雅如雾的兰膏明烛散发的光里,微微沾湿的长发,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而略显得稚嫩的脸,美得让人窒息的眼眸和那优美如樱花的嘴唇,正是那飘飘然的谪仙少年。
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辰星。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希,裦如充耳。
此子一出,众人皆半天缓不过神来,呆呆地看着,更有甚者,毫不避讳的咽着口水,恨不得立马得到这种美人好好的蹂躏一番。
如此绝色,不动心的人怕是少数。
风不鸣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何大皇女和二皇女为了此子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此人间绝色一出,原先两位仪容甚佳的两位公子在此子面前瞬间黯淡无光。
正想到这里,思绪忽的被打断,前方传来一道声音:“那么,这次我们得花魁竞选便先由温驚生公子先开始表演吧。”清秀小倌声音刚落。
突然,
整个青楼大厅中的喧闹声一下子消失了,仿佛厅中所有人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滞。
只听见一阵“嗒嗒”的脚步声传来。
风不鸣抬头朝台子看去,脸上顿时一愣,一双凤目微睁,眼底有化不下去的惊艳。
轻慢后面白色的轻纱掀开,众人只觉眼前仿佛飘飞过一片花海。
温驚生不知道何时换的红衣,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款款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琴声悠扬,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听者就像在欣赏大自然最美得风景,使人心旷神怡。
恰在这时,整个大厅中所有的烛光一下子熄灭了,紧接着,传来两声衣料破裂的声音。温驚生扯出水袖,乐曲缓缓奏起,身影悄然流动,风吹仙袂恍若嫡仙,当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
在一转眼,温驚生又端坐于古琴台上,身上的红色锦袍散发出独有的气质,眸子里似有万千星辉流转。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触琴弦,空灵绝妙的乐声便泄了出来。手指好似拥有魔力一般,在琴上点拨。有时宛若春风拂面的温柔细腻,有时像极池中夏荷净的心澈骨,有时犹如秋季枫叶的凄凄婉婉,有时却若冬时雪花的纯粹率真……在座的众人皆被他的琴音所染。
一曲终毕,温驚生轻轻地起身,浅浅的笑意残留在嘴角,眸子迷离朦胧,如谪仙下凡一般清傲于世。此曲怕是世间绝音之妙。
风不鸣暗暗赞叹,这高山流水的琴声,曼妙却又不是阳刚的舞,怕是世间没有几回闻。
一曲一舞作罢,大厅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