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在想不出来。

或许小的时候，他们还会想要他们亲亲抱抱。

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越来越明白，不被喜爱的终究不会被喜爱。

而他们现在……早就已经过了那个需要爸爸妈妈的年纪。

他们的父母当初选择他们三个，也不是因为有多爱，而是因为他们三个能带来更多的价值。

既然父母和子女之间只能谈论价值。

那现如今的陆北征已经沦为阶下囚，毫无价值可言，也就不配得到他们的关注。

“你们，你们，你们三个都没死。”

陆北征声音嘶哑，一时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伤心。

陆砚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了微微颤抖。

一旁的陆凛和陆婉婷察觉，立马把陆砚给扶了起来。

陆北征被抬起的头颅低垂下去，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思。

“哈哈哈……”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口中发出笑来。

笑得不可抑制。

笑得陆砚三人看他的目光都怪异了起来。

“……哈哈……”他笑着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微微一个抬头，从下而上，斜眼看向他们三个。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三个！”

“要是你们母亲还活着，她绝对不会让我如此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