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颤抖着接过,纸页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她的双肩止不住地发抖,目光一行行扫过那些字句。
泪水砸在认罪书边缘,将“走私”"受贿"几个字晕成模糊的墨团。
"爸爸……"
她再也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
李岩松掌心覆上她单薄的肩头,暖意透过真丝睡衣渗入肌肤。
景钰仰起脸,檐角漏下的月光,恰好漫过她湿润的眼睫,将那颗悬在睫尖的泪珠映得剔透如琉璃。
他指腹带着枪茧抚过她眼下,蹭开泪痕的动作像在擦拭珍贵瓷器。
"再哭……明天该肿成桃花了。"
他低笑着,喉结震动。
景钰的指尖触到他肩胛处微凸的疤痕,她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肉骤然绷紧。
那道愈合不久的枪伤蜿蜒如月牙,边缘还参差不齐。
她深呼口气,柔声道:
"疼吗?"
"疼的从来不是伤口。"
李岩松扣住她手腕按向心口,
“是失去你…….”
李岩松翻身将她罩在身下,扣住她后颈深吻,景钰蜷进他怀里,张开嘴回吻...
这个迟了三个月的吻,混着眼泪咸涩。
“睡吧...”
李岩松的掌心熨着景钰微凉的脊背,真丝睡裙在纠缠中卷到腰际。
月光从亚麻窗帘缝隙淌进来,在她颤抖的肩头碎成粼粼波光,映得未干的泪痕像撒了银粉。
床头薰衣草香薰机无声吐息,将助眠配方漫满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