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当即依偎在他怀里,摸着他的胡茬安慰起来,而郁良则伸手将其手腕捏在掌中揉捏了一会儿,才继续解释道:“秋燕,今晚我去了趟谢元,遇到了很多事儿,一时说不清,之所以将谢廷春带回来,也主要是想解决乌茗被绑的事情,情不得已,真的是情不得已。”
“人家知道,你就别自责了。”秋燕躺在他怀中,闪动着眸子,心疼的喃喃着,”你看你,这么多天以来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忙得跟蚂蚁似的,根本就没了你自己的生活,虽然风花雪月的看着风光,但你心里的那些苦,我知道。”
“所以,你也别总是想着事事完美,天大地大,芸芸众生,没那么多完美的事儿,洒脱点儿,我不在乎,真的。”
“我……”听着秋燕的肺腑之言,郁良竟一时语塞。
是啊,自从他得了自家传承以来,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飞,虽然钱有了,女人也有了,但又睡过机会安稳觉,想过几次人生?
说难听点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大半年以来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堂堂相师,上可相天,下可相地,中可相人相物,说的多么好听,但实际上呢,连自己到底在求得什么都不知道。
惭愧。
身在五行,想不透风尘。
他再一次感到了迷茫。
咚咚咚。
房门被扣响。
“进来吧,门没锁。”
秋燕随口应了一句,身子却纹丝未动,甚至还一只手搭上了郁良的脖子,似乎是想故意让来人看看,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似的。
“我……进来方便吗?”
谢廷春站在门口,怯怯的问了一句,见郁良微微点头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脚,轻轻的坐了下来。
由于身高,体型都要比秋燕小一号,所以衣服搭在身上有些肥大,再配上那一头湿乎乎的短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狼狈。
只见其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这才怯怯的瞅了郁良一眼,“有,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