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处，郁良总算明白了大概意思。

这术法是郁家老前辈见识了一位奇女子用过此术之后，觉得太过刁钻，才用自己的感悟、智慧加以改良，最后著成此术，又怕后代子孙学而不精，所以才特意警告，能不碰就不碰。

不过越是这样，反倒激起了郁良的好奇心，毫不犹豫的往下看去。

此术分九层，都是心法口诀，没任何图解招式。

郁良反复读了几遍，发现这些口诀竟跟九宫易数出奇的吻合。

初层修得是五行之气，用以滋养五脏六腑；二层修四象之力，用以贯通拳脚四肢；三层修剑法，集天地人三才剑诀；四层修阴阳互转，用以徒手擒拿，进退有据；五层修混沌之气，气通妙手，可生化，亦可杀伐……

意思虽然明了，但口诀晦涩，尤其是其中时不时掺杂进去的佛家禅语，让郁良看的迷迷糊糊似懂非懂，始终不能心体合一，体悟其法。

直到半夜，雨散云开。

当第一线月光照进阳台的时候，郁良脑中灵光一闪，默然睁开双眼，嘴里喃喃道：“北生荷，南生莲。相有异，体难辨。究其竟，心使然。心不明，莫观山。性不见，莫辩莲。明心见性，金莲九转……

他越读越顺，越读越明，仿佛真相就在眼前不远，触手可及，又好像隔着层窗纱，推窗即见。

终于，当明月彻底甩开云雾之时，他忽然听到咔的一声脆响，犹如某种东西碎裂似的，紧接着咔咔声不断，眼前，不，应该说是心中，一层似有似无的障壁突然碎裂，露出来另一番场景。

水雾缭绕，莲荷似海，一条金色廊桥从莲海中穿过，直通到无尽的远方。

良久。

呼……

当第一线曙光洒落到飞檐流瓦的时候，郁良再次睁开双眼，长长地吁了口气。

“好美！”

“心法虽妙，却没有一招半式，可惜啊。”

“难道……缘分还不到吗？”

郁良笑了笑，起身回房。

当他收拾好下楼的时候，方玉竹正在客厅做瑜伽，看着其丰腴而不失妖娆的伸展动作，郁良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连忙凑过去问好。

“方姨，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