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屋空,夜沉如水。
郁良检查了一下手机录音,没问题之后便做了个地图定位,然后给皓月拨了电话:“皓月,派个人来接我一下,南郊修车厂。”
“什么,你怎么跑那儿去了,出什么事儿了?”
“回去再说吧。”
郁良怕说多了让皓月担心,赶紧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之后,车灯亮起,刺的郁良睁不开眼。
砰地一声车门打开,皓月穿着睡衣就奔了出来,“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嘴里带着哭腔,而双手则一个劲儿的在郁良身上摸索着。
“没事儿,真的。”郁良心里暖暖的,赶紧搂住皓月肩头安慰起来。
皓月这才扑进郁良的怀里,抡着小拳头哭骂着:“你个没良心的,为什么背着人家往外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让人家怎么活……”
饶是郁良有舌战群儒只能,此时也哽咽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抱起皓月上了车。
进了市区,郁良见皓月恢复了平静,这才将手机扔了过去,“上面有录音,自己听听吧。”
皓月狐疑的将录音打开,刚听一会儿就变了脸色,随即摁了停止键,低着头沉吟了半晌,蓦然抬头,泪眼朦胧的说道:“亲爱的,原谅我好吗,只要你能原谅我犯下的罪孽,让我付出任何代价都行。”
“你这是说什么呢?”郁良当即皱起了眉头,“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让你听这些,是希望你断了那些幼稚的念想,涨点儿教训,以后千万别再让这种事情重演。”
“我知道,我知道,求你别再说了……”皓月捂着头,不停的摇摆着,似乎是想把这一切都隔离出去,再也别搭上一点儿关系。
郁良见状摇了摇头,脚下油门到底,朝北郊而去。
初恋,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能忘的,如果没有今晚这一幕,皓月心里必然会给那陈牧歌留有一定的位置,即使明知是受骗,并差点儿为此而送命。
这就是人的执念,这就是风尘。
不过话说回来,皓月总归是保住了自身的纯洁,而且郁良今晚也破例发了一次狠,将那个阴险歹毒,以玩弄女人为荣的陈牧歌沉底作废。